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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写小说,憋两天只憋出这点东西,诸位帮忙指点一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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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12-4 19:21:1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群山之巅,流云如画。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巅,壁立万仞,一株青松苍然浊立其上,青松遒劲,枝干探出崖壁,一只山鹰傲然独立其间,罡风呼啸,吹得它的羽翼紧贴胸膛,它却巍然不动,只是俯视着下方的万里河山,仿佛下一刻便要展翅击天。

  突然,一道流光自天际砸下,落在那最高的山峰上。霎时间山石崩裂,碎石冲起百丈,山鹰厉啸一声冲天而起,它于百丈之外回望山峰,纷乱的土石落尽,一个人影从砸出的巨坑中走出。

  那人须发皆乱,手提三尺长剑,浑身浴血,他挥剑横切,剑啸锵然,震动群山,其吼声亦锵锵然有睥睨天下之意:“十门诸教,天下一的人头就在这里,想要的过来拿吧!”

  从刚才流光落下的方向,又有无数道流光飞来,流光速度极快,几乎眨眼间便来到山峰前。流光散去,露出其中之人,这些人服色各异,所用武器也不相同,有的使仙剑,有的驭宝器,还有的驾着仙家巨兽,都是十门诸教中的高手。平时这些人一旦现身便是惊动一方的大人物,但今日却一齐现身此处,所为的只是杀一个人,一个古往今来唯一被称为剑圣的男人。

  十教诸门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虚空中踏前几步:“天下一,非是十门诸教容不下你,实是你嗜杀成性,罪孽深重,今日我等乃是替天行道。”

  下方的剑圣一阵狂傲的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又是这些陈词滥调,姓姬的你好歹也是一代掌门,就不能编点新词儿吗?”

  剑圣吐出涌进嘴里的一股鲜血,继续问道:“你说我嗜杀成性,我且问你,修行之人所为何来?”

  “于乱世之时还天下太平,于盛世之时卫天地正道。”

  “好,够冠冕堂皇,我再问你,雾化门丁隐为突破元泱境吸取一国气运,这样的人,该不该杀?”

  老者不言。

  “剑门肖不弃为一己之私挑起楚魏两国纷争,致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,这样的人,该不该杀?”

  老者皱眉。

  “至于你万道门,你门下张百城与琉璃仙子的关系难道你不知道?他们在不华城干的龌龊勾当难道你不清楚?这样的人,难道不该杀?”

  老者脸色铁青。

  “老前辈,与这等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,他已身受重伤,自知今日必死无疑,编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无非是想往我们正道诸人身上泼脏水,大家一齐上前让他葬身此地便是。”一个身穿墨绿道袍的中年人来到老者身边,此人手持一柄宝剑,相貌堂堂,但却只有一只手,空荡荡的左袖在山风中鼓荡。

  “哼,墨云子,你这卑鄙小人,十五年前你贪图倾城门至宝百纳图,设计陷害倾城门主何舞华,致使何舞华羞愤隐退,郁郁而终,本座斩你一臂,未曾取你狗命,不想你这狗东西倒是圆滑,竟说自己与翻云大妖激斗三天三夜,最后被斩去左臂。”剑圣似乎对这墨云子很是不屑,只听他大喝一声:“无耻狗贼,若想求死,近前便是。”

  墨云子被剑圣当众挑破心中隐秘,脸色变得铁青,但他实在不敢上前。

  七日前,十门诸教三百七十八位顶尖高手齐聚百禁山,商讨围杀剑圣的大计,不料这嚣张至极的剑圣竟单身独上百禁山赴死,经过七日血战,三百七十八位正道高手死去大半,而剑圣只是被重伤,现在他自知必死,临死反扑必然猛烈,此时最明智的选择当然是“大家冲啊,贫道殿后”。

  “你这魔头,胡说八道,妄想败坏本道清誉,我墨云子一生除魔卫道,纵使仙人在前,也敢说一声问心无愧,今日是我正道诸教合力围杀你这嗜杀成性的魔头,也不需讲什么道义。”墨云子迅速冷静下来。

  “哈哈哈哈,墨云子,你不应该叫墨云子,“伪君子”更适合你。”说完,剑圣似乎再不屑搭理他,继续对白发老者道:“姬云峰,你刚才说的对,但也错,我们修行当然是为了匡扶天下,但更重要是为了拯救苍生。那么,何为苍生?当然是天下苍生,而不仅仅是正道苍生。”

  “你知道张百城的龌龊事,你知道很多所谓正道中人的龌龊事,你为什么不阻止?因为你认为只要天下安稳便是太平盛世,你不在乎小部分人的生死,你尤其不在乎尘泥中人的生死,毕竟你的云雀台高入云端,一个整天在云端闭关修行的人怎么会往凡尘瞥一眼呢?”剑圣脸扯动嘴角拉出讥谑的笑容,盯着姬云峰一字一句道:“但这样的人配站在云端之上吗?他又配提修行二字吗?”

  姬云峰哑口无言,汗如雨下。

  “老前辈莫要被这魔头花言巧语扰了道心,他如此说不过是在拖延时间,以求恢复伤势罢了。”接着墨云子向着身后诸人道:“诸位,莫让这魔头奸计得逞,我等一齐上前取他狗命。”

  十门诸教仅剩的高手不自觉握紧了手中武器,但却无一人听从墨云子之命上前。

  七日血战,他们已经被杀破了胆,眼看身边同门高手一个个陨落,若非他们都是一门之主或长老,要顾及门派的威严和名声,早就落荒而逃了。剑圣今日虽难逃一死,但他死前再拉几个垫死鬼却不难,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。

  剑圣看着他们胆怯的模样,忽然觉得如此快意——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啊!在他快要死去的这一刻,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他面前铺开,他的视线穿过无数纷乱的光影和岁月,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,那个在山巅崖壁间练剑的少年,还有那个看着他微笑的少女。

  多想再见她一面啊!

  那个下着冷雨的夜,那个爱笑的女孩,那些远去的岁月,同碎裂的剑一起被他埋在了青山下,但此刻这些全都爬了出来。

  他本以为自己不敢面对,堂堂剑圣却畏惧一场死亡,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,所以他把那些统统埋葬,只记得那个雨夜孤坟前少年的铿锵之语:我会用我的剑保护你爱的这个世界。

  但他错了,现在那些记忆仿佛又活了过来,那个女孩又在看着他笑了。

  “嗯?怎么回事,这是……天地清音!”十门诸教中道行最高的姬云峰最先察觉到异常。

  方圆万里的河山似乎在响应什么,不远处翱翔的山鹰突然朝这里尖啸。一股清风吹来,这风如此轻,本该被狂猛的山风裹挟,但却没有,那股风似不受天地制约,轻易穿过狂风,吹得山巅那株青松树梢偏转,而树梢所指的方向正是崖边的剑圣。

  “老前辈,怎么了?”墨云子询问。

  “他竟于绝境之中悟道,剑道再上一重,快阻止他。”姬云峰说完当先冲下。

  墨云子大惊,但他生性谨慎,并不轻举妄动,而是让开一步,对身后诸人道:“各位同道,跟上老前辈,万不可让这魔头剑道更上一重。”

  十门诸教众人岂敢让剑圣得逞,当即不再畏怯,诸人皆俯冲而下,各自朝剑圣施展最强大的绝技。有纵横剑气,有仙家宝物,有真言法印,一时间,这小小山巅豪光万丈。

  最前方的姬云峰单手如刀,简简单单地向剑圣劈去,与周围惊天动地的招式比起来,这一刀实在显得太渺小。但在一旁的墨云子却能感觉出这一刀是最强的,他分明从其中感受到最凝炼的道意。

  身道合一。

  姬老前辈果然不同凡响,希望老前辈能阻止那个该死的天下一,但天下一你也别死得太快,最好能拉着姬云峰一起死,不然有姬云峰坐镇正道,本道的大计可就难以实现了。

  剑圣早已闭上了眼睛,即使大敌当前,死在顷刻,他又怎会畏惧,现在他只想在那些活过来的回忆中再见她一面。

  他真的看到了。

  那是很多年前了。

  多少年前?

  只有岁月知道。

  “那梦,以后我要做天下第一剑客。”

  “好啊。”那梦看着他笑。

  “你相信?”

  “当然相信。”那梦依然看着他笑,仿佛在向他强调自己的真诚。

  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永远都在笑?”

  “嗯,因为你说我就相信。”那梦笑得更加灿烂:“因为之前的我太忧郁了啊,现在当然要多笑一笑,而且我发现笑起来这个世界更美。”

  “如果有天我把你卖了,你还会相信我吗,还会笑吗?”

  “当然会,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。”那梦当然还在笑。

  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?”

  “因为你以后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啊。”

  “天下第一剑客难道不会卖了你?”

  “天下第一剑客当然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——从青楼救出我,又把我卖出去。”

  她总是那么信任他。

  有个无条件信任你的人感觉真好,不是吗?

  可是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。

  那天他去往尘门下战书。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当然要不断战胜更强的剑客。十七岁斩大妖娄炎出道,两年间他已经击败二十一位名动天下的剑道强者,这次他的目标是往尘门门主葛布衣,双方约定下一个月圆之夜会剑于往事山巅。

 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只知追求剑道巅峰,江湖险恶在他看来只是说书人用来渲染气氛的噱头,可是…可是…

  正是因为他的年少无知,那梦死在了那个雨夜。

  葛布衣年事已高,且为门派俗务所绊,剑道早已不复当年,自知不是这声名鹊起的少年强者对手,但是他更加明白自己败不得。往尘门虽是千年大派,但早已式微,全靠门主葛布衣年轻时闯下的诺大威名震慑诸派,一旦葛布衣战败的消息传出,往尘门必定立刻被踢出天下十门之列,而失去天下十门名号的威慑,往尘门昔日的对头们想要取代甚至覆灭往尘门便不再是痴心妄想。

  为了门派大计,曾一剑灭东林荡群妖的依尘剑葛布衣竟也做起小人勾当,命人暗中绑架了那梦。

  他发了疯似的寻找,但没有任何线索,最后在月圆之夜前夕,葛布衣派门下弟子假扮边疆旧盟之人传他消息,说那梦被隐伏在中洲的妖物抓去了西岐魔域。

  这陷阱如此低劣,可见葛布衣并不是精擅此道之人。如果他冷静下来便能想到,边疆旧盟怎么会有人认识那梦?隐伏中洲大地的妖物又怎么会不惜暴露身份抓走那梦?可他偏偏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。

  他抛下月圆之夜的决战,不顾边疆旧盟和西岐魔主定下的“旧日之约”,夜入西岐魔域。

  他在西岐魔域外围悄悄找了一夜,自然没有找到任何人类的身影,其间偶尔遇到一两只妖物,虽然都被他灭口,但还是惊动了边疆旧盟的人,边疆旧盟为了不惊动魔主,出动三位元泱境强者杀他。

  他虽然已是剑道强者,但又怎会是这些经历过“乱世战火”的旧时代强者的对手。为了活下去,他选择置之死地,不向中洲大地而直往魔域深处去。

  那些追杀他的强者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。他们唯恐惊动魔主,破坏“旧日之约”,再次挑起“乱世战火”,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后方追赶,而不敢使用惊天动地的杀招将他当场击杀。

  但是随着追逐深入魔域腹地,魔族强者越来越多,最终他们还是被魔域的一位强者发现。

  按照“旧日之约”人类一旦进入魔域,魔主将亲自降临将所有入侵者当场抹杀,而魔族亦会大举进攻中洲,再起“乱世战火”。

  但是不知为何,当那位魔族强者以秘法禀报魔主后,追杀他的旧日同盟三人绝望地等待“乱世战火”降临,然而最后魔主并未亲至,而是对他们降下一道旨意:

  昭告七域,将闯入魔域之人处刑于圣战谷,此事则到此为止。

  旧日同盟三人虽有疑问,但这无疑是他们乐意接受的局面。没有顾忌之后,他们很轻易便将他抓回边疆,并昭告天下于三日后处决。

  最后他当然没死,是那梦救了他。

  那梦是魔主选定的魔族祭祀,也是魔主最疼爱的女儿。

  有一点葛布衣没有骗他,他真的将那梦抓进了西岐魔域,只是在他的人刚带着那梦踏进魔域时就被魔主发觉。

  在他即将被处决的前一刻,那梦手持魔主的万魔令从天而降,看着白骨垒成的处刑台上的他,那一刻她没有笑,她站在圣战谷皑皑白骨间,神色冷冽地对边疆旧盟道:“魔主有令,宽宥闯入魔域的此人。”

  之后便是无尽的逃亡。

  旧日之约禁止人类进入魔域,而魔族同样不得进入中洲,即便魔主亦不能违背,那梦成了整个中洲追杀的目标。为了表示对魔主的敬意,边疆旧盟之人没有对他们出手,只是将那梦的身份告知天下,但是他们若再出现在边疆将会被当场灭杀。

  无尽山脉。

  “那梦,为什么你不想做魔族祭祀啊?”他贴在石壁上看着被层层深林遮住大半的月亮。

  “因为那很无聊啊!”黑暗中,他能感觉到那梦的笑容又回来了。

  “可你为什么又要来中洲呢?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?”

  “我想看看这个我从小被告诉要恨之入骨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啊。”

  “怎么样?”

  “很好啊。”

  “比魔域好?”

  “好得多,在魔域只有黑夜、血腥和杀戮。”那梦笑出了声:“这里就不同了,有太平盛世,有芸芸众生,有今天明天,还有笑声。”

  “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去青楼吗?”

  像之前谈到这个问题时一样,那梦收起笑容:“我不想说这个。”

  风禁谷。

  他挥剑斩下一个流风门弟子的人头:“看来风禁谷也不能再留了。”

  “最近藏身之所被发现的越来越快了。”那梦也有些忧虑,但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。

  “因为没有多少地方供我们藏身了。”

  “是吗?”那梦的声音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。

  “我还没问过你在魔族的名字呢?魔族的名字不是都很长吗?”他想缓解压抑的气氛。

  “那不亚那加梦。”

  “很好听的名字,就是有点拗口。”

  “如果你知道它的意义就不会觉得好听了。”那梦抿抿嘴唇,继续说:“它的意义是带来死亡与恐惧之人。”

  “呃。”

  “魔族人大都是这样的名字,好像我们只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不好的东西。”

  “所以我才来了这里,所以我才喜欢这里的一切,所以我那么爱笑。”

  “所以我想继续活下去。”

  万剑冢。

  他扶那梦坐下,察看她手臂上的伤势,剑门大长老剑为峰不愧是一代剑道高手,虽然被他二人联手除去,但他的临死一击也在那梦手臂上留下两寸长的伤口。

  看着光泽肌肤上血淋淋的伤口,那梦消失已久的笑容反倒回到脸上:“真庆幸我的母亲是一个人类,不然你就要看到我流出乌七八黑的血了。”

  “乌七八黑的血也没什么不好啊,有些人流着红色的血,心却是黑的,就像葛布衣那样的。”他为她涂上从追杀他们的人身上收来的药膏,包扎好。

  “其实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。”那梦总是一厢情愿地将黑暗的事情想的很美好。

  “不得已?若是不敢应战投降便是,再说即便他输了,我也并不会杀他。”

  “可是他是一门之主啊,要顾虑很多吧!”

  “那又如何?”

  “算了,我们别谈这件事了。”那梦捂着伤口,对他笑笑: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去青楼吗?”

  “你肯告诉我了。”他搞不懂那梦的心思——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。女孩子的心思总是很难懂。

  “因为……”

  月光下,那梦忽然向他靠近,靠的很近,非常近。

  他吓一跳,下意识想要躲开,但那梦的眼神阻止了他,他仿佛掉进某片黑暗中,无法逃离,无法呼喊,甚至慢慢的不能思考,而那梦的眼睛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。

  那梦还在一步步向他靠近,靠近,直到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,两人缓缓躺到草地上。

  时过经年,你还记得那一刻吗?

  黑暗中你闻到了什么味道?是月光?还是……

  从那之后到那个诀别的雨夜,他再也没见过那梦,而那已经是三年之后了。

  三年之后,断舍山。

  大雨中,他紧紧抱着那梦慢慢变凉的身体,想要温暖她,但贯穿腹部的伤口像黑洞般快速吸收着那梦的生命。

  “为什么,为什么当初你要不辞而别。”他的泪水混着雨水落在那梦脸上。

  “他们要…要杀的只…只是我,我…我离…开,你才…可…可能…活下去。”时隔三年,他再次看见了那梦的笑容,只是那笑容像阳光下的晨雾般,轻柔的仿佛用手轻轻一抹就会消失。

  “都怪我,都怪我,如果我不当什么天下第一剑客,就不会有这些事,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害了你。”

  “你没有…没有害…我,我本…本来…就是魔族,他们…本来…就要杀…杀我的。”

  “我们去魔域,我带你去见魔主,他一定能救你。”

  “没用了,没用的。”那梦的身体回光返照般涌出力量:“你答应我几件事。”

  “你说,你说,无论什么我都答应。”

  “不要为我报仇,没有人能与整片天下为敌,但也不要放下你的剑,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吧,我喜欢这里,喜欢这里的一切,但我最喜欢你,你替我守护他们好吗?”

  “我答应,我答应,我答应。”他把脸贴到那梦脸上。

  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大雨滂沱,但天地间他只能听见那梦轻柔的话语:“别哭,我喜欢笑。”

  “好,呵…呵…。”他努力扯开嘴角。

  那梦和他脸对脸露出笑容,那笑容永远留在了她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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